感知觉.

感知觉.

 
   

跟自己生活在一起


要上演的是“当众孤独”还是“我要作死给你们看”呢?反正,我要用冒险的方式去做这个事了,因为我觉得不去冒险比冒险更危险。在这个社会上,“不乖”的代价是巨大的。离开体制,无疑是选择了最大的“不乖”,而这个“不乖”带来的首当其冲、最立竿见影的难为就是钱。因为你选择了要面对坐吃山空,甚至时常会有来自内心的没有着落的深渊感。

但是,自由的空气是新鲜的!

与之前的所有身份都拜拜了,我可以看看自己什么都不是之后,究竟会是什么。当我在给别人提供简历时写下 “自由摄影师”时,倍感新鲜奇妙。“从众”的生活要变为“从己”,由与众多人相处变为与自己相处。我甚至发现,从小到大几乎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跟自己生活在一起。面对任何事,原先的同事协同、行业经验、个人脾气什么的都不好使了,消失了。脱掉了种种外壳,低头看看自己尚有一些天真在,甚好,今后就要过与它相守的日子。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将是自己说了算,都不再是“出差”。

我想在这多待一会儿。真正出得门来,总是把时间压得过于紧凑,不是累就是急,很少能有气定神闲的时刻。我更索性在大石上仰面朝天躺下,拿出手机,打开“埙”软件吹上一曲,送一程高天流云。我放佛在这自然的高空中悬停了。

散落在野外的着慌与聚集在写字楼里的自危,我心里知道,同样是不好过。它们偶尔也会从我心头蹿出来,打上一仗。几秒钟之后,“野外”就打败了“写字楼”,还狠跺上一脚。


三等舱情怀


在心情不好的时候,空中偶尔划过的飞机、远处飞驰而过的汽车,甚至天边飞过的群鸟,都常会让我心中有一丝紧张感忽然跃起张望。似乎全世界都在忙碌着,只有我是清悠的,而这清悠,是用了时间、责任等等做了抵押才得以维持的存在。如此凌乱又紧绷的世界中,一个穿行于山川湖海间的,原来是一股夹在三等舱的尴尬又无奈的俗世情怀。


—— 严明 《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》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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